一会儿，东陵钰才缓缓抬起头，再开口，声音里已经带着明显的苦涩和落寞。
当时，还在她身边的时候，他就没有奢望过能真正的和她在一起。
那个时候他只是想着，这一辈子，不管是以什么样的方式，只要能够留在她的身边就好。
他多希望自己能够真正的只是她的卿音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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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样的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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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关她的选择是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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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都有理由留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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留在她的身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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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辈子都不离开。
可是现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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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多事情，已经由不得他想要怎么样便可以怎么样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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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也有很多的身不由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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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国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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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可能放任着不问不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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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是爱着她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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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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钰国的一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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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他应该承担着的责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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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无法逃脱，也无法避免。
他做不到那样的自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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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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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因为想要跟她在一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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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因为想要将她从南风潋雪的手里抢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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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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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回了钰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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夺回了属于自己的一切。
就在他已经拥有了可以和南风潋雪对抗的能力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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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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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却消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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消失了那么长的时间，就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般，任他找遍大江南北，也没有一点音讯。
好不容易终于得到了一点点可能和她有关的消失，当他赶到那里去的时候，却又再次绝望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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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他已经放弃了一切希望，准备守着两人的回忆过日子的时候，她又出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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给了他希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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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再无情的粉碎的他的希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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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好残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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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的好残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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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弯弯，如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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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你想要的幸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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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”
东陵钰怔怔的看着她，眼中满是伤痛之色，清俊的脸庞上带着一抹苦涩的笑意。
“如果那是你想要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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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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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全你。
。
。”
说出这句话，就像是用掉了他全身的力气一样。
他感觉身子似乎一下子就软了下来，仿佛体内的力气，就在那么一瞬间，全部都被抽干了。